贩爱达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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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第一富女,他是第一穷鬼,可他抵死不陪我睡怎么办?别问,问就是砸钱!

我往床里面挪了挪,拍拍床板,“上来,陪我一起睡。”
“你这是对神仙的大不敬!”
我笑着将一袋金叶子扔进他怀里。
“可我给钱了呀,我爹说的,给钱的就是大爷。”
他竟无言以对,愣了片刻后侧身躺下开口:“你爹说的对!”


1.为金叶子折腰

江芷枫遇到梼月是在仲秋节,遇见时她正被墙下的狗洞卡住,进退两难。

“哟,小狗!”一道打趣声自她头顶飘下。

她抬头回骂,却被眼前人的相貌惊得一时间忘了要骂什么——他十八九岁的样子,皮肤跟她的一样白,长得比跟她姐定亲的公子好看一万倍。

他蹲下来,拍拍她脑袋,“旺财,叫几声。啊!疼疼疼!”

江芷枫对准他的虎口狠狠一咬,随即扭着屁股挤出狗洞,拍拍衣上的泥巴,凶悍又得意地说:“你才旺财,你全家都旺财!”

他吹着虎口吃痛说道:“你这小孩儿好凶。”

“哈,让你占我便宜,活该!”她哼地一声,叉腰围着他转了转说,“喂,你头发怎么是银色的?”

银色?他一脸错愕地从颈后挑过一撮长发。月光下,这一缕长发乌黑莹亮。

“你看到的是银色?”他问。

“对啊。呀,我想起来了!”她忽然叫道,“话本里都说,神仙一袭白裳,三千银发流光,看你白裳银发的,难不成你就是神仙?”

他忍不住发笑,纠正她:“瞎说!年轻的神仙都爱乌发,糟老头子才留银发。”

“那你真的是神仙?”她双眸骤亮,“神仙糟老头子?”

“……”这小孩真不会讲话。

不过他还是点头了,并为她表演泥巴变小白兔以证能力——他看得出她崇拜神仙,所以他说是神仙的话,她定会对他顶礼膜拜。然而,一切似乎跟他想的不太一样。只见她兴冲冲地掏出钱袋,取出一片金叶子,“呐,给你!”

“嗯?”他眨眨眼,不太懂。

她好脾气地解释:“大家不都拿瓜果猪头去拜神仙吗?我觉得那些都不如金叶子实在。从今天起我养你,但你要听我的话。”

敢明目张胆地贿赂还使唤神仙,他忍不住打量这胆大到缺心眼的孩子——长得白净可爱,就是一双眼里塞满叛逆,一看就是个刺头儿。

不过,在金叶子面前这都不是事儿。他笑眯眯接过金叶子,成了江二小姐的专属“大仙”。

2.是金主也是靠山

江芷枫第一个命令是,带她去仲秋灯会,因为她爹管她十分严,不准她私自出门。她自我介绍叫江芷枫,并如恩赐般允许他唤她的小名枫枫。他配合地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模样,并礼尚往来奉上姓名梼月。

大街上张灯结彩,很是喜庆。江芷枫像一只出笼的小鸟,什么热闹都要凑上一凑。梼月慢悠悠地走在她身后,面带微笑,心里却琢磨着另一件事。

“大仙,你饿不饿?”脆甜的声音穿过喧沸人声而来。

他回过神,垂下头,只见她正一脸喜气地仰头看他,手里还高举着一块酥饼。可还不等他回答,她就缩回手,自言自语说。“噢,神仙不会饿的,还是我来吃吧。”说着就把酥饼往嘴里塞,可惜还没沾上嘴皮就被一只细长白净的手给抢走了。

“谁说神仙不会饿了!”他咬了一口,笑眯了眼,“好吃。”

“那是!德兴斋的玫瑰酥锦州第一,还要不要吃?”她打开食盒盖子。

这小孩虽然傲慢自大,但却是真大方。他又捏起一块。

“看,江疤!”一道讥笑声自前方传来。开腔的是个小胖墩,手里拿着个大鸭腿,他叫贺方年,是江芷枫的同窗,

江疤是锦州方言,原意是很大一块伤疤,也指脸上有疤的人,骂人段位等同丑八怪。而江芷枫右额上正好有一块疤,在刘海的遮掩下时隐时现。

这场面江芷枫早见惯了,只见她把腰一叉,如两军交战般气势恢宏地骂道:“那也比你这死肥猪好看!矮冬瓜,筛子脸,瞧你就是打一辈子光棍的样儿!”顺便还忙里偷闲地问他,“喂,这疤很丑吗?”

饶她故作强势,他还是看穿她蛮横下的敏感跟自尊。他摇头,认真说道:“我到觉得这疤痕很别致,远看像朵雪花。”

她骄傲地扬起嘴角,眼中紧张褪去,扭头继续,“来呀,死胖子!” 

梼月:“……”这转得也太突然了。

贺方年不甘示弱,将鸭腿丢给跟班,甩着胳膊跑来推她,嘴里骂道:“丑八怪,你才没人要,当一辈子老尼姑!”

到底不好看着金主被欺负,他捏了个诀,贺方年瞬间被无形的屏障反弹地跌坐在地。江芷枫这才想起她是养着大仙的人,她膨胀了,挑衅道:“来啊,打我啊,死肥猪!”

贺方年胖归胖,却是个不信邪的死心眼,一次又一次爬起来跌回去,几回合后连梼月都看不下去了,止住江芷枫说:“好了好了,再摔,他都要成傻子了。”

“活该,让他骂我,让他在学堂欺负我。”江芷枫不听劝继续挑衅,谁知这一次却被贺方年摔个四脚朝天。

顾不上贺方年的嘲笑,她扭头冲梼月吼道:“你干嘛啊!”

梼月蹲下身教育她:“小孩子,要善良才讨人喜欢。”

眼看着贺方年在胜利的喜悦中越走越远,她在心里“呸”了一声,面上却乖乖认错:“我知错了,但最后一次好不好?我平时被他欺负得可惨了,就让他再摔一下。他肉厚没事的,求求你了,就一次。”

她眨巴着大眼睛求饶的样子十分可怜,他心一软,允了。然而下一刻,他就后悔了,因为她抢了小胖墩的鸭腿跑到河边,借反弹之力把小胖墩弹到河里了。

仲秋夜的表演很多,江芷枫街头看碎大石,巷尾看吐火龙,被人挡光了就叫梼月把她举起来,看得开心了就撒钱,还自封了一个撒币仙人,直到困得睁不开眼才伸手要梼月抱着她睡觉。

江芷枫今年十二岁,跟他八百岁比就是个奶娃娃,可游走人间的这段期间,他学到了男女有别。

他退后一步,“这不好吧……”

她不耐烦地掏出一片金叶子,“够不够?快过来,我好困的。”说完就朝他倒去,脑袋堪堪贴到他胸口。

他发誓,他会扛她回家完全因为她是小孩子,跟金叶子无关。

江芷枫很爱美,都困得泪花儿打转了,回家后也要一丝不苟地洁面抹面脂,待一切完工后她才挥手对梼月说:“好啦,你退下吧。”

他觉得有必要跟她谈谈,毕竟“大仙”也是有尊严的。他拍拍她的脸,说:“你不能用对仆人说话的语气跟神仙讲话知道吗?那是对神仙的大不敬。”

“可我给钱了呀,我爹说的,给钱的就是大爷。”

“……”他竟无言以对。

“但穷神仙也有拒绝的权利,比如金叶子还你,我走。”还是要纠正她的思想。

第一次遇到金叶子搞不定的事,她有点发怔,但她知道养一只大仙不容易,决不能让他走。

“好吧,我错了。”她识时务地往床里面挪了挪,拍拍床板,“那不用走了,上来一起睡。”

梼月崩溃地捂脸。他好想见见她爹,问他是怎么把女儿教成这样的。

为了哄金主睡觉,梼月平生第一次当起保姆讲睡前故事。待她睡熟后,他才悄悄摊开手掌,闭目凝神。须臾,摊开的手掌上升腾起一团水汽,水汽汇拢凝成衣无数冰晶,冰晶旋转最终定格成一朵莲花。

他喜不自禁地看着掌心的冰莲。他猜得没错,她不仅是能让他填肚子的金主,更是能在这段时间庇护他安宁的大靠山。

3.好惨一白莲

其实他不是什么大仙,他只是一只倒霉透顶的雪莲妖。

有多倒霉呢?

他好端端在后稷山上过日子,也不知哪位暴脾气神仙踢翻了老君的炼丹炉,炉子坠入凡间刚好砸在后稷山上。莫说山上的千年冰雪,整个北面都闹起了旱灾,根本没法待。他听说西南的四凤雪山未受这神祸影响便前去避难,去时正值酷暑,他被烤得就差穿上竹签上桌了。

妖力大减生存艰难,他只能靠着一副好皮囊沿路卖艺讨食过活。好不容易到了四凤山,却被守山妖告知他来迟了,没床位了,只能先登记领号,然后去就近的锦州城等叫号。他的编号是“二百五”。

锦州是个盆地,白日闷热难耐,他只敢夜里出来挣钱找吃的。所以他很难拒绝金叶子,但他发誓,他会牺牲妖格听一个小女孩使唤完全是因为觉得这就是天意——她能看到他的银发,在她身边他会感到十分凉快,这不是天意是什么?能在等位期间找到管吃管住管凉快的金主,他若不跟天理难容!

江芷枫私自离家的事被江老爷知道了,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江芷萩告的密。

得知女儿爬狗洞溜出门,在街上抛头露面自封“撒币仙人”,还把贺小少爷推下水,江老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,取来家法就要给她一顿打。霜姨娘赶忙来劝,说孩子还小,不敢用家法。

江芷枫本就一身反骨,听姨娘这么说,立即嚷道:“打呀打呀,打死我了,我正好去跟我娘作伴。”

江老爷气急了,拉开江姨娘,一棍棍地落到她屁股上。江芷枫咬着牙,硬是没吭一声,后来江姨娘实在看不下去,用身体护住她结实吃了一棍子,江老爷才作罢,命人将她带回房上药。

江芷枫把来上药的下人通通轰走,关上门伤伤心心地哭叫大仙。

一道俊逸的身姿从帘后出来,还来不及问怎么回事,就听她大哭道:“我讨厌他们,你去帮我教训他们。”

“挨打了?”见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,他问道。

她点头说:“屁股。”

“那你怎么能把他们轰走,这要上药的。”

“我不要,我讨厌他们。”疼归疼,但她的脾气不减,“神仙不都包治百病吗?你给我治。”

他很为难,“可我是男仙啊……”

她才不听,张嘴大叫:“好疼啊,我快疼死了。”

梼月抹了一把心酸泪。

雪莲妖都是天生天养的神医,这点伤算不上什么。他全程盲治,仿佛看一眼就会瞎。半个时辰后,江芷枫就又活蹦乱跳了,拽着他要去报仇。他不肯去,她就抓出一大把金叶子,说:“都给你,替我报仇!”

看着铺了一桌子的金叶子,他感到很为难。凭心而论,她这个金主当得很称职,不仅好吃好喝地供着他,知道他怕热后还每日叫人从地窖搬冰块过来。正因这样,他失掉的妖力才开始渐渐恢复,虽然还不够强大,但起码够哄小孩儿,治些头疼脑热皮外伤。

可这并不是要无脑听她指挥的理由,小女孩还是乖巧善良惹人爱。

“你爹为什么打你?”他决定迂回前进。

她气呼呼地把整件事说给他听,说着说着就哭了。

“我在这个家就是多余的,爹不喜欢我,姨娘不待见我,江芷萩撺掇着人在学堂欺负我,完了还告诉爹是我惹事。他们都欺负我,根本就没人在意我。”
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看得他十分罪恶,觉得自己一味让她乖的做法实在很容易遭雷劈。说到底,她就是个娘没了爹不疼的小女孩。

“那你想怎样?”他蹲下身替她擦泪,“不如我给你个隐身术,你去踹江芷萩屁股怎样?”

江芷枫破涕为笑,一把搂住他脖子,蹭着他脸说:“大仙你对我最好了。”

他被她蹭得脚指头都红了。实不相瞒,这是他第一次跟雌性物种如此亲近。

“枫枫,男女授受不亲,礼也……”他搬出偷听来的礼数。

“我知道,但你不是男人啊。”

“……”男妖就不配有男性的尊严吗?

一则奇闻传遍锦州:一夜之间,霜姨娘跟她女儿都成了秃子;又一夜之间,那母女两的头发竟又长了回去。

不消说,前者是江芷枫的杰作,她趁隐身给她们剃了个头。

梼月知道后,气也不是笑也不是,对着她起手重落手轻地打了几下脸以示惩戒,之后就忙不迭地去替姨娘母女种发。头发,又作人根,汇人之灵气,种起来相当费神,几乎把他这段时间炼回来的妖力都搭了进去。

4.白莲花也是有底限的

梼月来江家有一个多月了。白日她上学他修炼,夜里他领着她她带着钱,一大一小满城逍遥,甚是快活。

本着天下太平的莲花本性,这段时间他没少教她与人为善,将心比心的处世原则,但刺头儿不是一天练成的,大多时候她都左耳进右耳出,听烦了就“呸”地骂一句:“闭嘴,白莲花!”

骂他别的他尚可反驳,但这个真没辙,因为他的本体确实是朵雪白雪白的莲。

江芷萩只比江芷枫大两岁,却在去年就说了亲。江老爷原本私心地想多留江芷枫几年,但自仲秋夜的事后他觉得不能再由着她胡闹了。

江家有钱,就差一个搭上官家船的机会,因此在得知男方为锦州丁校尉次子时,江老爷立即叫人送上八字,气得江芷枫把他最爱的珍器古玩砸了一地,看得梼月肉疼。

“大仙,我不想嫁人。”砸累了,她可怜兮兮地扑到他怀中。

他摸摸她脑袋,“不就是先定个亲,又没让你明天嫁。”

“那我也不想,不想定亲,不想嫁人。”

流浪的那段时间,他学到了很多人间终究法则,比如女子终究要嫁人。想到这,他莫名有些伤感,胸口也酸酸的,但还是安慰她:“媒人说那丁壮长相俊美,你不是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吗?”

“再好看也不会有你好看。”

心尖儿忽然一颤,像被什么轻轻一撞,不疼,但痒痒的。这种奇妙滋味怂恿着他想做点儿什么,但又不知该做什么,最后只好伸手搂住她,像哄孩子一样说:“好的,那我们就不嫁。”

当晚他就领着她上丁家,还没怎么着,丁壮就被吓晕了。江芷枫踹丁壮一脚,骂道:“就知道媒婆的话不能信,尖嘴猴腮,丑成这德行还说赛过潘安,我呸!这模样连我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。”

“就是!”梼月也上前踹一脚,有模有样地骂道,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”

江芷枫意外地看他一眼,说:“哟,不做白莲花啦?”

他低咳一声,正经地说:“白莲花也是有底限的。”

锦州又出了一件怪事:但凡要跟江二小姐说亲的男子,第二天不是上吐下泻,就是发高烧讲胡话,再没人敢上门说亲。

坊间都说是江二小姐命硬克夫,但江府下人觉得二小姐是魔怔了,因为她常一个人对着虚空说笑踢闹,还总在深夜狂笑不止。联想到姨娘母女秃头的事,江老爷觉得是时候请个法师了。

每年年底锦州都会举办大集会,南来北往的客商汇聚于此,热闹非凡。

禁不起江芷枫一口一嗟叹,什么自娘离开后就没逛过大集会,什么别的小孩子都有大人抱大人疼,就她孤草一根……明知她故意卖惨他还是上当了,领着她逃学去集会,谁叫他是善良的白莲花。

集会上人山人海,为防她走丢,一踏进人海他就把她搂在怀里,抱着她左尝尝西域的瓜果干,右品品东海的烤柔鱼。

“两位请留步。”一位算命先生叫住他们。

江芷枫傲慢地说:“我们不算命。”

算命先生看看她,又看看梼月,吟道:“朔风吹散三更雪,倩魂犹恋桃花月。”

梼月眸色一惊,直愣愣地看向算命先生。算命先生却抿嘴笑道:“一切皆梦幻泡影,莫恋莫恋。”

身后人潮汹涌,他们被推搡着行进,他却一直没回过神。

“故弄玄虚。”江芷枫并未察觉梼月的异常,神色鄙夷道,“什么半仙,我这儿可是有真神仙。没意思,大仙,我们去水库抓鱼吧!”

让江芷枫没想到的是,贺方年也逃课了,领着他的几只跟屁虫在水库边比赛钓鱼。

仇人相见分外眼红,没一会儿就骂成了火海,江芷枫以一敌五,凭着梼月给的金钟罩无所畏惧。

说来也怪,换做往常,一定要她说破嘴皮他才肯用法力帮她。今日她还没开口,他就把金钟罩给她套上了,拍拍她脑袋说:“去吧。”

难道他真的被她洗成黑莲花了?无所谓啦,管他黑白,只要对她好,她就喜欢。

梼月施了法术,只有江芷枫能看到他。他坐在水库边,看着江芷枫狐假虎威的模样发笑,可笑着笑着就难过了。

算命先生的意思是,如果他不离开就会死掉吗?像风吹雪散般了无痕迹,只留她一人怀念。

其实,四凤山那边已经叫过几次二百五了,他一直没去报道。他不留恋人间的繁华,他只是舍不得这个蛮横固执却又纯真可爱的小孩,她太孤独了,他想为她做点什么,起码要让他走得安心。

“救命啊,有人落水了!”岸边惊呼声乍起。

又是小胖墩,只见他乱挥着双手在水里扑腾。岸上的少年们都乱了方寸,因为是逃学出来的,谁也没带家丁。

江芷枫站在最远处,看看梼月,又看着挣扎的贺方年。他知道她在想什么,于是一边悄悄施诀护住小胖墩,一边公事公办地问:“要不要救他呢?”

要不要救呢?她也在想。贺方年老欺负她,她恨死他了,可他要是死了,他爹娘该多难过啊,就像她失去娘亲一样。

“救不救啊?”梼月又问,“再不救,他就要死了。”

她纠结得满头大汗。

“啊!看不到头了,真不救吗?”

“烦死了,管你救不救!”她气恼地丢下这句话,跑了。

梼月笑了。他就知道,他每晚的“好人好报”系列故事不可能一点感化作用都没有,亦或者说,她本就不是坏小孩。

一道渔网似的白光将贺方年捞了起来,而后他看到一位白衣银发的漂亮男子,气喘吁吁地对他说:“小胖子,减减肥吧,不然神仙救你也吃力啊。”

5.这家小孩最难教

梼月是在花园亭子里找到江芷枫的。自水库回来,她就没同他讲过一句话。明知她生着气,他还是笑眯眯坐到她身边。江芷枫往边上挪了挪,啐道:“白莲花,什么人都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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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/月亮好酸

原标题:《江枫伴月照归程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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